岁枯荣

*ABO生子设定

*夷陵老祖羡×江澄 有少量蓝湛×莫玄羽羡  

注意避雷！注意避雷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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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2

莫玄羽觉得他在听一个别人的故事。仅仅隔了十三年的过去，对他来说就像另一个人的一生。原来除了方才蓝曦臣告诉他的，还有这么多事不知道。莫玄羽已经被现实完全打懵，垂下眸子站在原地，不说话也不反应。蓝忘机安静地站在一边，像是已经接受了现实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魏无羡盘着腿，坐在地上摇摇晃晃每个正兴，江澄却也不去骂他了。魏无羡避重就轻，将他是怎么变成剑灵的过程说了一遍。“……也就是说，我现在是分成了两半，那个莫玄羽，可以说是半身……”魏无羡还没说完，江澄忽然打断了他：“痛吗？”魏无羡反应了一会儿，才意识到江澄说的是撕魂之痛。

魏无羡笑了笑：“痛啊，但是还能忍。”江澄低着头，耳边垂下的发丝遮住了他的眼睛，又问：“魏婴，从小到大，你什么都强过我。天资修为，灵性心性……一直以来，你都压我一头——无论我怎么努力，还是改变不了这样的事实。”魏无羡急忙要解释，江澄却没有给他机会，他的声音似乎并不带有多少情绪，像一泓清凉的水，一不小心就要从指缝间流走。“魏婴，我在心里是埋怨过你的。明明我才是他儿子，我才是云梦江氏的继承人，这么多年来处处被你压一头。养育之恩，甚至是命。我爹我娘我姐姐还有金子轩的命，只留下一个因为你没爹没娘的金凌！”

气氛沉重起来，魏无羡安安分分，端端正正坐在一边，也低下头去，不再说话。“可是你却去护着外人……你年轻时对我立下的誓，许下的诺，都喂了狗！最后还是只剩下我一个人。我到夷陵来寻你，你说的什么，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，一字不差。”

“你说：‘不必保我，弃了吧。’魏无羡，我是怨你的。”魏无羡的手揪紧了自己的衣摆，一句“对不起”在口中徘徊了几次，就是说不出口。他似乎冥冥中知道，江澄并不需要这句话。

江澄苦笑一声：“可是，我发现，你也应该怨我的。你为了我，没了金丹。我是你最亲近的人，却最让你难以说出口。当你被逼上乱葬岗，最需要帮助的时候，我没有站在你那一边……我还跟你闹了脾气。我把金子轩、阿姐和不夜天的责任全推在你头上。你太有理由怨我了。”

“魏婴，我今天要你一句实话，我不温柔，不体谅你，说话不好听，好像哪里都不好。你还愿意……在我身边吗？”江澄抬起头来，苍白着一张脸，眼眶通红，勉勉强强弯起一个难看的笑容，强撑起一副坚强的外壳。他用尽全部的勇气，终于试着去剖白自己的心意，想让魏无羡看到他的真诚。

魏无羡望着江澄的眼睛，认认真真地看着，看见自己在他瞳孔里的倒影。无论何时，无论经过了多少是非，这双眼睛还和当年在莲花坞时，一样明亮，一样骄傲。魏无羡对他说：“晚吟，你还记不记得，当年在莲花坞，我对你怎么说？”

“我也记得清清楚楚，一字不差。我说‘江澄，我喜欢你。特别特别喜欢你。喜欢你的好，也喜欢你的小脾气。反正就是……喜欢整个江澄。’”

23

泪水终于从江澄干涩的眼眶里淌下来，顺着他的面颊，淌进嘴里，将他的视线模糊成一片。

莲花坞覆灭时，他没有哭，姐姐过世时，他没有哭，魏无羡身死时，他没有哭。苦难和绝境没能逼出他的眼泪，而迟来的幸福和安全感，轻易地击垮了他的防线。江澄从不落泪，却在最近，为了魏无羡，破了两次戒——甚至于在人前完全不顾及形象，泪如雨下。

终于有一个人，给他这样一个机会，让他可以什么都不顾，嚎啕一场。

他们其实是一样的人，江澄从不薄情，恰恰相反，他的感情热烈而又决绝，飞蛾扑火，奋不顾身。

魏无羡坐在他的身边，没有说话，只是静静地看着江澄哭泣。像是要一次性把这么多年的委屈全部都哭干净，江澄完全不在乎哭相，整个人哭的直抽。魏无羡碰不到他，在一边面色焦急，只能干干地安慰道：“我现在在这儿呢，你缓一缓，别过会儿抽的难受。”

江澄听了，一边抽一边还要跟他讲话：“你……你以后……不许再有事……瞒……瞒着我。”魏无羡赶紧答应：“是是是。你缓一缓。”

庙外雷电交加，剧烈的亮光划破天际，发出沉闷的响声。今天夜里第三次，有人敲了寺庙的门。

……

初升的太阳突破了厚厚的云层，驱赶走一夜的阴霾。大雨过后的郊外空气一片清新。折腾了一夜的众人实在累的够呛，都各自告辞，要打道回府了。魏无羡在莫玄羽和蓝湛封住巨棺之后就钻回了三毒剑里。

莫玄羽正打算要跟着蓝湛回姑苏去，刚走出院门，就被不算太刺眼的阳光，扎了一下眼睛，感到一阵晕眩。他听到蓝湛急的叫他，可他沉重的眼皮直往下坠。纷乱芜杂的记忆在他的头脑中爆炸，让他的头炸裂一般的疼痛。

恍惚间仿佛看见，一轮完满的圆月下，那个黑衣的青年嘴边横着一支黑色的短笛，凄凄凉凉的月光，映亮了他的脸。正是夷陵老祖，魏无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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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看着魏无羡和江澄你侬我侬，旁边的金如兰公子：我有一句mmp但我不敢讲……

*【一句“对不起”在口中徘徊了几次，就是说不出口。他似乎冥冥中知道，江澄并不需要这句话。】让我们把原著仿佛绝交宣言一样的一句话去掉_(:зゝ∠)_我不管，我的文，我要甜[[满地打滚

*前方回忆杀出没，注意避让玻璃渣

*蓝湛×莫玄羽羡 单独写番外吧就不放正文了。[[看见两个羡羡的含光君复杂的心路历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