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枯荣

*ABO生子设定

*夷陵老祖羡×江澄 有少量蓝湛×莫玄羽羡[[这两羡不是同一个啊w(ﾟДﾟ)w日后会解释的……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03

“蓝湛！蓝湛！有狗！！”莫玄羽被吓得魂飞天外，简直把蓝忘机当成竿子爬，蓝忘机却像是一点不在意似的，甚至还将他向上托了托。看的江澄一阵皱眉，他觉得刺眼，甚至觉得恶心。

他敢肯定，那就是魏无羡。就是那个牵扯了他无数爱恨又忽然撒手了十三年的混账。当那“莫玄羽”遭到仙子的极度惊吓时，不自觉散发出的酒香就叫他脚下一个踉跄。他的乾元已经十三年没有在身边了，那怕那么一丝香气，他都不会认错。

可是他的乾元现在像是不认识他一般，反倒跟那蓝家的乾元牵扯不清。江澄受不了的别过头去，忍不住骂了一声。

江澄实在是忍不下去，掉头就走。谁知后来又在清河打上照面。江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，他已经维持不住镇静的表情，一双眼亮的吓人，将边上的金凌也吓了一大跳。江澄现在没有心力管自己的外甥，何况他现在活蹦乱跳，自己说一句他能顶十句，绝不像是有事的样子。

从前千人万人都闻风丧胆的夷陵老祖，几分钟内被江澄唤来的仙子吓得服服帖帖，僵如铁板。江澄的手指摩挲着桌上的茶杯。白雾袅袅，到叫江澄恍惚想起些昨日来。当年软软的像团子一样的魏无羡刚刚来到莲花坞，被自己养的狗吓得不敢进门，全无日后惊天动地的作妖本事。当年，都是自己帮魏无羡赶狗，哪里像如今却要用狗来吓他了。

不过江澄回头又想，这个“当年”未免也太远，他们亲密无间，黏作一团的日子早就过去，很多年前就已刀剑相向了。再联想到近几日他的所作所为，心中火气越烧越旺。直到那茶杯落地的声音叫他与僵在墙角的魏无羡同时吓回魂。

看着魏无羡，江澄微微扯了扯嘴角，不知是笑是嘲：“你——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？”魏无羡道：“我不知道要对你说什么。”江澄回他：“你果真是不知悔改。”魏无羡和江澄相互拆台习惯了，不假思索地道：“你也是一般的毫无长进。”

江澄没想到他竟能说的出这样的话来：“好，那我们看看，究竟毫无长进的是谁。”江澄原本只是想要吓吓魏无羡，也并非真要对他如何。却不料仙子向他靠近的那一瞬，魏无羡忽的一声急叫：

“蓝湛！蓝湛！”

04

江澄心口一阵闷疼，哽的说不出话，僵立在桌边，手几乎嵌进那实木的桌角。完全是情急之下，脱口而出，不假思索。

这个蓝忘机，不知不觉，已经在他心里占据这样重要的位置了。

年少时在莲花坞，魏婴被狗吓得魂飞天外之时，脱口而出的那个名字永远都是：“江澄！”知道他长大，成年，取字，魏婴也从没有叫错过。江澄忽然意识到，魏婴不是从前的魏婴了。那个曾经陪自己走过许多艰苦年岁的“魏婴”十三年前就死在了三毒剑下。

回来的这个人，面容换了，性征换了，连心也换了。现在的魏无羡，满心满眼都是那蓝忘机，哪里还容得下他这个旧人？停留在过去的只有他江晚吟自己。他不如不要回来，江澄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眼前的魏无羡，这一回来，连点最后的念想，也没有了。

魏无羡叫他吓得三魂七魄丢了一半，信香弥漫开来，他已经是坤泽，信香对江澄已经没有太大影响。江澄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过自己是个坤泽。

魏无羡可以一死了之，换个身份那怕做了坤泽也不必有太多负累。他确实要带着魏无羡的标记过一辈子的。甚至在将来，他要亲眼看着蓝忘机和魏无羡亲密无间，而自己身上那若有若无的酒香又时刻提醒自己，他是那个被抛弃的局外人。

瞧瞧，江澄，多么可怜。江澄俯身去看魏无羡的脸，这眉目和曾经当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相像了，这个人，也不是他认识那一个了。“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蓝忘机交情这样好了。”江澄道，“也不一定就是和你的关系好，说不定是和你偷来的这具身体关系好。”

魏无羡皱了皱眉:“注意言辞。”江澄道：“我从不注意言辞。”江澄心下又是一凉，这一下真是跌入谷底。江澄说话一向不好听，从前的魏无羡从不对他这方面起什么意见，如今维护蓝忘机倒是维护的紧。也对，如今，他江晚吟是那个外人。

“倒是当你在大梵山，你对金凌不曾注意言辞。”魏无羡一僵。江澄觉得自己好笑，念着当年与魏无羡的旧情，叫自己沦落到如此地步。如今一朝清算，心中恨意全数爆发，当真是可以无所顾忌地骂出口了。

江澄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失控，但他并不想控制自己。他已经控制了十三年甚至还要久了，久到让他觉得这些负面的情绪简直要将他压倒，再也爬不起来。直到金凌把他叫开，否则不知道还要闹出什么事情来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*我每天都短小精悍……我也很无奈啊……你们相信我从八点写到现在了吗……_(:зゝ∠)_

*这是江澄的视角，他对莫玄羽和蓝忘机的看法都是带有强烈个人情感的……我本人挺喜欢含光君的[[澄妹：都抢老公了还能忍？？！